最近的热搜，越来越迷惑。

(资料图)

有专家说生育率降低不只因为房价高。

而是因为女性忙着上班导致生育欲望降低。

还有专家说，年轻人不生小孩是不对的。

认为这是五大趋势之一，不可避免。

生育话题，每次上热搜，都一点就爆。

逼得年轻人只希望专家别再建议了。

正好，最近一部新剧就讲述了这类话题。

尺度极大，直接将背后不被言说的真相血淋淋地给大家看。

鱼叔看完，久久不能释怀。

《孽扣》

Dead Ringers

本片改编自1988年大卫·柯南伯格导演的同名影片。

双生的概念，猎奇的剧情，极富张力的画面和令人回味的哲思内核，都使得《孽扣》成为一部经典的情欲恐怖片。

时隔35年，基于电影版改编的剧集登场。

原本鱼叔还担心这次改编会毁经典，但没想到新版没有让人失望。

最大的改变在于，性转。

原本的孪生兄弟，变成了双胞姐妹。

主演蕾切尔·薇兹，大家应该不会陌生。

从早期的《木乃伊》系列、《康斯坦丁》《蓝莓之夜》，到近几年的《宠儿》《黑寡妇》。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好莱坞顶级女神的存在。

她向来擅长饰演性感、智慧与飒爽性格于一身的女性形象。

独立而果决，危险而迷人。

而这次一人分饰两角，更显示了她的演技与魅力。

薇兹饰演的双生女主角，都是妇产科医生。

借由她们的视角，剧集对医院妇产科进行了全景展示。

也让我们看到了，平日里无人言说的「生育真相」。

而这些被「隐瞒」的真相，构成了剧中恐怖感的两大来源。

一方面是生理恐怖，全是视觉层面的感官刺激。

诊所里随处可见的孕妇，撩起衣服露出大肚上密密麻麻的妊娠纹。

生产时的面部表情，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更惊人的，是对生育过程的真实展示。

剧中的生产多是剖腹产。

切开肚皮，把手伸进腹腔掏出婴儿的镜头密集而生猛。

生育从来不是容易事。

女主就经历了多次流产。

最近的一次，只有一块不见人形的血色肉泥。

更多的，是生育时的生死劫。

有人生育大出血。

手术台上是医生在从孕妇腹腔找婴儿，台下则是不断流下的血液。

没一会就染红了医生的白鞋。

有人早产。

仅怀孕24周，就破了羊水。

也有人难产。

婴儿成功出生，留下的却是难产而死的母亲。

孤零零地躺在病床，身上全是鲜血。

而前几分钟还精神抖擞的画面浮现时，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人生出死婴。

新生的婴儿没有啼哭，身上沾满血，皮肤却毫无血色。

这些遭遇，几乎涵盖了女性从怀孕到生育的全过程。

各种创伤直接血淋淋地展现给我们，让不少人感到生理不适。

而更恐怖的一层，恰恰就是由这种生理不适导致的——

精神层面的现实恐怖。

剧中那些怀孕的女性，所经历的并不只有生育之苦。

更多的，是因生育而附带的精神伤痛。

比如，毫不知晓的丈夫精神出轨。

和丈夫一同去做检查的孕妇，带着对孩子的期待和焦虑而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几分钟里，丈夫就胆大地在女医生面前露出下体，并以此为乐。

再比如，沦为生育工具的女性。

有人将生儿育女作为人生最大目标。

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代价。

尤为严重的，是泛滥的代孕现象。

在剧中，代孕已经变得稀松平常。

一并发生的，是代孕母亲的遭遇越来越差。

有一位代孕母亲，曾连续为同一户人家代孕7次。

她成了「婴儿母亲」口中的「优秀代孕」，也失去了掌控自己身体的权利。

就连打不打麻醉都决定不了。

尽管那是她的身体，但肚子里的孩子是旁人的。

可以说，《孽扣》的恐怖感牢牢抓住了生理和心理双重层面。

它没有一惊一乍，而是循序渐进带给人们的惊悚。

而与现实的紧密联系，更是容易让人感同身受。

仅仅是展现最真实的生育本身，就已足够恐怖。

观众身处的，正是那个「恐怖」的现实世界。

生育的女性被当作展示品

剧中的双胞胎女主，对这样的世界极其不满。

她们渴望建立一个真正尊重女性的世界。

于是她们计划成立自己的诊所，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女性的生育方式。

经过一番努力，诊所建成。

但梦想还没实现，她们又不得不迎合投资人加入有钱人的世界。

在那里，她们见识到了真正有钱人的疯狂。

以及，对女性生育价值最极端的剥削。

首先，有钱人会虐自己。

对性的渴望早已成了他们口中的「俗物」。

这帮人取悦自己的方式，是在脑壳上钻个洞，再用电击设备让自己颅内高潮。

其次，他们虐女性更狠。

男富豪曾向双胞胎姐妹讲述一桩旧闻。

曾经有一个女性患病难产，生了几天几夜都没生下孩子。

生产时间过久导致她阴道损伤十分严重，没有医生敢为她医治。

于是找来了一位愿意出手的医生。

这位医生一共做了30次手术，全部没有麻醉。

讲述这个故事时，富豪语气中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和自豪。

在他看来，这名医生能救下女子是一种无上荣誉。

至于让人咂舌的「30次无麻醉手术」，不过是一些为了医学进步做出的必要牺牲而已。

但实际上，那位医生就是折磨女性的人。

他让自己功成名就，而那位奴隶成为自己名声的牺牲品。

富豪作为家中话事人，直接代表了整个家族的观念：

女性的价值就是生育，而生育就必须是双胞胎。

他们甚至会刻意定制胚胎，让孕妇以自己怀着「四胞胎」而为荣。

有钱人在女性身上看到的，只有子宫和胎儿而已。

因此，他们孕育生命的方式永远是代孕。

既有非裔女性，也有亚裔女性。

往他们体内植入定制好的胚胎，像奴隶一样圈养起来。

在有钱人眼中，代孕母亲就是行走的生育机器而已。

哪里还谈得上拥有所谓的人权。

讽刺的是，双胞胎姐妹看得出其中的不公，以及对社会道德的背叛。

但她们只能任其发生。

她们看到那些代孕母亲，因生育成功而产生的喜悦和骄傲。

更重要的是，支撑她们诊所和研究的，是那些有钱人。

值得一提的是，诊所里所有的制服全是红色。

这样的设定既是对电影版的复刻，也加剧了诊所里对女性的生育剥削属性。

显而易见的是，从人体内流出的鲜血再也不会因为染红衣服而变得扎眼。

因为一切都是扎眼的，旁观者自然能忽略那些真实的血液。

上为剧集，下为影版

这样的设定和颜色搭配，让人不禁联想到《侍女的故事》。

在那个所谓的乌托邦世界中，女性也是丧失人权，沦为生育机器。

人类对生育的追求，成了亘古不变的观念。

但同样未变的，还有对女性生育价值的贬低和剥削。

相较于以末世为背景的《侍女的故事》，扎根于现实的《孽扣》更让人触动。

双胞胎女主也逐渐发现，有钱人只会增加剥削，将痛苦转移至别人身上。

这套独属于有钱人的生育方式，反倒让她们那套无性生殖的构想成为有钱人的玩物。

再加上现存的道德伦理问题难以逾越，崇高的理想在资本面前不堪一击。

随着故事的进行，一直想怀孕的双胞胎姐姐逐渐大肚。

在这场以「生育」为中心的大型游戏中，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升级」。

最后的剖腹生产和满地鲜血，俨然成了她的挽歌。

作为时隔35年的翻拍，本剧不可避免地会被拿来和原版比较。

不可否认，剧集在剪辑、故事、风格等方面有所欠缺。

但与时俱进的话题翻新，却使剧集有了不同于影版的内核。

原版主要是借了双生的故事，来探讨本我与自我的身份认知，有一点深奥的哲学意味。

而剧版则将重心放在了更为直观的生育话题，巧妙地和当代观众建立起联系。

他人谈到生育，只会说好处。

但，那些被隐藏的忧患，才是影响女性生育的最大阻碍。

比如，身体的痛苦。

孕期的各种不良反应、肚皮上的妊娠纹、剖腹产后留下的疤痕，以及生育后带来的附带身体损伤……

这些痛苦，往往只有女性承担。

再比如，男性的缺位。

怀孕从来不是女性一个人的责任，但很多时候我们见到的却只有女性。

而作为共同承担生育责任的另一方的丈夫，很多时候却是「消失」的。

他们要么很难共情妻子的痛苦，甚至是趁机做出出格的举动。

相较之下，女性生育所要承担的隐形风险，远比表面看到的要多得多。

还比如，父母长辈的压力。

双胞胎姐妹的人生观跟她们的原生家庭脱不开关系，而她们与父母的相处也并不融洽。

在她们看来，父母存在的意义就是每过一段时间看看孩子是不是正常。

相较剧集里只是对原生家庭简单带过，现实中的问题更是数不过来。

如果以「催婚催生」为关键词进行搜索，会发现各家父母都有广大神通。

轻则说教，床头摆稻草人，重则谩骂，甚至赶出家门。

长辈对于后辈「结婚生子」传统观念的执着，以及对平等交流的隔绝，都促成了当下很多年轻人对于婚育话题的抵触与拒绝。

除此之外，还有房价、教育、生存等日益增长的物质压力。

在这样的环境下，再多的宣传呼吁也只会被大众看为空头支票。

因为大家看不到切实有效的帮助，最终效果只会适得其反，反而加剧大众对生育的恐惧。

《孽扣》所讲述的生育恐怖，更像是对现实社会的一则残酷预言。

但事实上，女性在社会上所遭遇的恐怖不只有生育，还有更多的侵犯与偏见。

剧中双胞胎姐妹曾在吃饭时，遇到陌生男性的骚扰。

尽管勇敢反击，但只得到对方一句轻描淡写的「开个玩笑而已」。

男人还将自己的错误，归结于「所有男人都会这么想」。

这段熟悉的场景，和现实中诸多性骚扰事件一模一样。

社会层面的淡视，以及根植于性别层面的轻蔑，都足以成为压在无数女性肩上的大山。

在系统性的不对等下，女性被性化、工具化的观念在一部分人心中根深蒂固，难以消除。

而这一切，才是所有女性需要面临的最恐怖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