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强大脑》第十季播出,有一位老朋友又红了——“水哥”王昱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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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他以见证官的身份再次回归,长相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43岁的他一改以往的不修边幅,人瘦了,气质与长相也变得精致,有点像朱亚文与窦骁的合体。很快“水哥变帅了”冲上热搜,阅读量破亿。
如果说,8年前的爆红是因为天才般的智商,那么如今则是因为“颜值与智商双高”。
他表示因为变帅而上热搜觉得很无聊,不过也做出了真诚的回应。如今的颜值变化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健身,所以身体变得健康,精神状态也会比之前好很多。
这些年,水哥一直被江湖人称为“鬼才之眼”,其实回望王昱珩一路走来的故事,会发现他不过也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珍视的女儿,有一段不可言说的婚姻……
他不是无所不能,内心也有害怕失去的人。
2015年,初出茅庐的王昱珩在《最强大脑》以一场“微观辨水”,一战成名。
“微观辨水”是一杯水迅速看一眼后放回去,不借助任何外界因素做标记,于15分钟在520杯一模一样的水中准确找出被嘉宾选中的那一杯。
观察员高晓松最初不以为然,认为这并没有多难,观察气泡就行了,这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也有评审员以为王昱珩会观察几个小时,毕竟从来没有选手在水这么抽象的事物上做过实验。
一杯透明质地的水,对于常人而言,没有任何参考特征,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无法分辨。
可是王昱珩仅凭肉眼,做到了。
他以1秒四杯的速度从520杯同质同源同量的水中,准确找出了先前被随机选中的那杯,甚至看出了这杯水从被选中、拿起观察再到放回原位,摆放的角度旋转了15度。
主持人替他捏了一把汗:“这么快,你确定吗,要不要再看看?”
王昱珩很坚定:“不用再看了。”
结果,他赢了,且赢得漂亮。
评审者的毛发战栗起来,高晓松为自己之前的看法表示抱歉,当场拜服。
现场的资深脑力研究者魏坤琳,感到难以置信,他之前见过很多有能力的选手,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天才选手”。
王昱珩平淡地说:
“我分辨这些水靠的其实是想象力,我会把杯中的水想象成一幅画,比如说星空或是一张孩子的脸。”
这年,他35岁——一个如今被媒体反复炒作的“年龄”。
而王昱珩,拒绝打工上班很久了。
一举成名后,人送“水哥”之称,没多久之后在南京举办的中日对抗赛上,他又被封神。
在中国队以0:1落后于日本队的关键赛点,王昱珩面对的是可以背出圆周率小数点后十万位的日本选手原口证,实力斐然。
本次挑战,如果王昱珩一旦失败,便会被彻底淘汰。
两位选手面临的是“扇面之谜”挑战,他们需要在规定的两个小时内,从200个扇面中,准确找到与扇子的褶皱处相对应的那3个扇面。
比赛开始前,主持人问王昱珩在想什么,他回答:“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等我的背后飘起五星红旗再说。”
众所周知,这是一场难度系数极大的比赛。
日本选手原口证使出浑身解数,申请用放大镜进行观察,来回反复观察200把扇子每个微小细节。
这两小时里,王昱珩坐在现场打起了盹儿,闭目养神。
他甚至放话:“我放弃观察。”
人们不禁觉得这个年轻人嚣张跋扈,狂傲轻敌。
事实上,当时王昱珩生病了,身体非常难受,处于严重脱水状态,完全没有力气去观察。当然他也很自信自己能赢。
最终,在短暂的养精蓄锐后,王昱珩仅用了14分钟,就将那3个扇面准确无误地找到,而对手原口证只找到了一把。
全场掌声不息,人们感到不可思议,王昱珩身后的五星红旗飘了起来。
谁知就在这时,他说了一番话:
“我以前看过一把扇子上面全是文字,合上以后是一把空白的扇子,而且我觉得这个数量是比较少的,如果这是30万把扇子,可能更适合我。”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称他过于狂妄自大,不尊重对手。
直到这场节目过后,有人读出了王昱珩那番话背后的含义。当时他的对手是日本人,录制的城市又是在南京……
“有一把折扇叫做历史,这把折扇上写满了30万华人的名字,可有人却想把它折叠起来,使它变成一片空白。”
王昱珩吐露心声:我在场上说曾经有一把满是字的扇子时,几度忍住……不曾想竟有人听懂,内心良久都不能平静。
这样的王昱珩,让公众肃然起敬,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是每个中国人的伤痛。
不可磨灭,不能忘记。
他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这样的弦外之音,让人无法平静。
在舞台上,王昱珩是被大众崇拜的“天才选手”;舞台之下,他也靠自己异于常人的观察力,协助警方抓捕到了肇事司机。
那是一起肇事逃逸案件,事故发生地点的民用监控非常模糊,肇事司机迟迟8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于是请王昱珩进行协助。
他对所有监控画面进行了观察,最终发现车辆的雾灯有问题,并且挡风玻璃有轻微破损,甚至还通过细节推断出了嫌疑人的体态特征。
两个月后,案件终于告破,嫌疑人落网。
王昱珩协助警方破案
王昱珩被官媒点名赞许:
“他已经不仅仅是舞台上的‘偶像’,他的能力被运用到了真实的社会生活中,为社会带来了帮助。”
一时间,王昱珩的名气被推向了最高处,被称为“鬼才之眼”的他,迎来了声名与关注,还有金钱。
不少人亲自找到他,让他到自己的公司做事,也有投资人找他合作,开出一个月上千万的价码。
对此,王昱珩全部拒绝了。
原因只有一个,他不为钱而活,这种满足感一旦获得,就不再重要。
曾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有人问他在自己喜欢的事物与稳定的生活中,会怎么选择。
王昱珩回答:“我只选择前者,我发现当我坚持前者的时候,后者自然就来了。”
《最强大脑》的制作人,直言王昱珩是她做这三季节目以来唯一承认的天才选手,其他选手的能力有迹可循,而他的能力无根无据亦无解。
有过人之处的王昱珩,当然拥有自己的独特个性。他会因为睡觉被打扰而删掉节目导演的微信,这让大家对他又爱又恨。
他是个性情中人,有着自己的一套做事准则,参加《最强大脑》节目是因为在山上呆久了,想下山看看这世间的新鲜事。
在山下呆了一段时间,王昱珩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山上世界。
其实在参加《最强大脑》之前,他就表明了来意:“你们题目都太简单,我参赛不是我厉害,是想证明你们没一个人是最强大脑。”
年少轻狂、独来独往,是需要资本的。
天才的特质,是与生俱来的。
1980年5月,王昱珩出生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高级工程师,母亲是大学教授。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中,父母自然想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读书人。
不过,王昱珩不爱讲话,在别的小朋友结伴玩耍时,他喜欢和动物昆虫打交道。
童年时期,他常常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蹲在楼下观察蚂蚁搬家,还会用父母的鞋子给蚂蚁筑巢,在楼道里养鸡和兔子。
这还不算完,他有时会偷偷拿妈妈的丝袜去捞虫子喂鱼,为此他没少挨打。
王昱珩最开心的事情,是每个周末坐103路公交车去动物园,然后是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潘家园鬼市,身边的人都说他像一个退休老大爷。
过9岁生日那年,父母给他买了很多金鱼作为生日礼物,王昱珩喜欢得不得了,每天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喂金鱼,陪它们玩。
有天小金鱼死掉了,王昱珩伤心不已,连续几天没有吃饭。可是他意外发现自己的观察力非常强,甚至能看出哪条金鱼怀孕。
其实,他自小就展示出非同寻常的智商与记忆力。
读小学一年级时,父母带他出去春游,结果走散了。
王昱珩最终仅凭借坐车时所看到的广告牌、车站牌、糕点店门头……最终自己一个人走路横跨北京东城区、海淀区,回到了家。
父母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和周围的小孩很不一样,沉闷寡言,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小小年纪还会失眠。
“我没有办法入睡,每天记忆里的所有细节,到了晚上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地在我眼前过。”
对于王昱珩而言,这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无法正常休息,整夜失眠总是伴随着他。
后来,父母带他去看医生,才得知孩子患有“谱系自闭症”,存在社交障碍。
不善言谈的他,从小用绘画表达自己。
他将自己的这项天赋进行了转移,开始专注于绘画。王昱珩将自己所观察的花鸟鱼虫,全部用笔画了出来,惟妙惟肖。
王昱珩在绘画上,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天赋,可是在老师的眼里,他是“问题少年”。
他的课本与作业本上,凡是空白处,皆是他画的人物与动物。
王昱珩读小学时的画作
高中三年,对于很多普通人而言,是相当重要的阶段,个个埋头苦读备战高考。王昱珩称自己混了3年,每天沉迷于画画和打篮球。
他对自己的介绍如下:“我,王昱珩,北京的,小时候玩物丧志,长大了不务正业。”
高考那年,一模二模考试,王昱珩都交了白卷,班主任实在看不下了,连骂带劝,让他不要颓废下去,最后什么大学都考不上。
谁知在高考前,他复习了两个月,最终以专业第一考进了清华美院,且分数远超第二名40分,王昱珩成为大家眼中的“传奇人物”。
那个暑假,很多人来到他家,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天才,向他请教读书的方法。
王昱珩不想多言,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天才。”
王昱珩还会弹古琴
进入清华美院后,王昱珩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因为他不走寻常路,在课桌上弄了一个老北京式样的瓦缸,里面是各种颜色的鱼。
多年后,在北京故宫的一次文化讲坛上,王昱珩与自己的大学设计老师遇到,老师不记得他的名字,却对他印象深刻:“你不就是那个上学时,在桌上搁一个鱼缸的人吗?”
王昱珩在家里养的鱼
2002年,22岁的王昱珩从清华美院毕业,没上过一天班。
他也尝试过,曾到一家出版社求过职,但是入职第一天,王昱珩发现办公室全是小隔间,没有空间养花养鱼,他就回家了。
他先后做过纸媒、内刊和书籍的自由设计师,也曾贩卖自己的陶艺作品与树脂画作。
他的大学室友曾说:“有的人觉得肯定要有一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但有的人可能觉得我除了上班,别的方法都能养活自己,王昱珩是后者。”
年轻时的王昱珩
有过一段很拮据的日子,王昱珩接不到活儿,一个月只赚了44块钱。
他为了生存,到球场上等大家都离开之后,就将地上和垃圾桶的空瓶捡成堆卖钱,这样一天的饭钱就有了。
阳光之中,到处可见奔忙的人们,王昱珩也在其中。有次他穿着老头衫跑着去国贸大厦见客户,结果被大厦的保安无情撵了出去。
“连吃饭都不能保证,还谈什么理想?”
刚毕业那年,日子确实不好过,但他从未把那些时刻放在心上。
天才当然不会被埋没,他的画作与设计品很快被人发现,可是王昱珩依然任性,他任凭购买者排长队苦苦等待,也始终只肯用自己20%的时间来挣钱。
“我从来不做别人认为对的事情,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王昱珩画的画
事实证明了他的话,他的手工艺品一直很受欢迎,且需求愈演愈烈。
这些年,水哥一直是位自由设计师。
绘画、绿植与园景设计、企业logo、陶艺……这些爱好能让他谋生,并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王昱珩在做陶艺
王昱珩的大多数时间,都给了花鸟鱼虫。
为了养花,他自己设计了一套自动化控制系统,在墙面上用无土的方式种花。
养鱼也是他的独家设计,他自建了一套净水系统,将可以人工养殖的所有淡水鱼品种,全部养了个遍,也画了个遍。
他的家就像一个原始森林,屋内光线暗淡,到处都是动物与植物。
墙上的鹿头伸长犄角,一只棕色的豹猫悄无声息地出没,几只亚马逊鹦鹉立在树梢歪头窥视着,陆行龟缓缓挪动脚步,各种海鱼自在游过珊瑚丛。
走进他家中的另一个区域,宛如博物馆,有存货了2亿5千年的鹿角蕨,屋内有一只还原的仿真霸王龙,从植物墙边探出头,仿佛是来到了侏罗纪公园。
王昱珩的家
其实在今年元旦,王昱珩就与单霁翔、周韵等人探访了海南省五指山的热带雨林,走访黎族传统部落,在自然与人文中感受生物的魅力。
这是他感兴趣也熟悉的自然世界。
在寻找长臂猿的路上,王昱珩指着热带雨林中的橡树,跟身边的周韵说如果在雨林中缺水,可以打开它的茎喝水,这属于野外生存中的一种水源。
只要有一汪水,就是一个小生态。
王昱珩与周韵
已到不惑之年的王昱珩,仿佛与当年那个用父母的鞋子给蚂蚁筑巢的少年,没有区别。
青春被时光抛弃,已是做父亲的年纪。
王昱珩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对于前妻与那段感情,他从未对外提及过。
离婚后,他独自抚养女儿雯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王昱珩与女儿王一雯幼时
家中石墙上那整面的热带雨林生态系统,据说是他为了女儿出生而亲手打造的礼物。
王昱珩在亲手制作植物墙
女儿形容自己的家就像一个科学怪人的实验室,甚至连一张吃饭的桌子都找不到,她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也热爱着。
在女儿王一雯眼中,自己的父亲就像超人,有问必答,非常酷。
王昱珩认为能给予女儿的,就是帮她寻找到自己想过的人生。
王昱珩与女儿
女儿雯雯从小调皮爱玩,小时候在洁白的墙上涂上了自己的名字,根本擦不掉。王昱珩没有责怪女儿,而是和她一起用颜料刷墙,完成后还给她变了个月亮。
家里的万物生长,女儿也在长大,如今雯雯15岁了,已经在读中学。
王昱珩反对传统的“应试教育”,他对女儿没有过多的束缚,经常带着她到各处游玩,接触新鲜事物。
做他的孩子,成绩不重要,不需要考第一名,“考第一会被嫉恨”。女儿上学几乎一个学期有一半时间不在学校,王昱珩是跟老师请假最多的家长。
神奇的是,女儿雯雯的功课从未落下,期末考试基本保持在班级前五名。
王昱珩会陪女儿读书,从《哈利波特》到《时间简史》,他也会带着女儿满世界旅行,到大自然里“撒野”。
他们到童话故事中的哥本哈根,去南极看企鹅、捡垃圾,阿尔卑斯的雪山也有这对父女的足迹。
王昱珩带女儿到南极洲
女儿年纪不大,却已经走遍了世界的很多个角落,她的眼界比同龄人开阔许多。
“我一直认为,孩子不用做第一,不用拔尖。孩子的健康、快乐与见识应该远在知识之前。”
王昱珩养了几十年的花,对每一种花的开花时间了如指掌。在他看来,如果你的孩子迟迟都不开花,也许恰好证明他是一棵树,不要强求他与别的孩子一样开花。
这些年,王昱珩一直带着女儿雯雯做各种公益,父女二人还一起登上了位于香港维多利亚湾绿色和平的彩虹勇士号,做志愿者。
他还与女儿一起为100万农村寄宿留守儿童送去祝福并捐款。
王昱珩与女儿
做这些事情,王昱珩都喜欢带上女儿一起,让她见到世界的另一面。但是有些场合,他绝对不会,8年前,王昱珩被邀请参加节目《最强大脑》,节目组希望能让他的女儿雯雯到现场。
他拒绝了。
“我特讨厌煽情,也更不想让我的孩子被节目利用,去做这些,没有意义。”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让他带一只家里养的动物到现场,王昱珩选择了一只亚马逊黄翼鹦鹉,也就有了他首次登场时鹦鹉落在肩膀的那一幕。
后来,他讨厌功利主义,讨厌一切虚假的东西,不想让自己的大脑变成一场生意,不想做秀,于是退赛了。
王昱珩对那些年轻人作出告诫:“你们都是人,不是神,不要放弃自己的底线。”
在离开那个舞台之前,他说了一段话以作告别:
“我不和谁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热爱自然,其次是艺术,我用生命之火烤着双手,火萎了,我也该走了。”
他讲完这句话之后,全身而退,回归到了自己打造的“世外桃源”中,养鸟种花。
好独处的王昱珩,对朋友非常宠溺,在一档谈话节目中,出现了他的身影。
当被问道为什么会答应来参加时,王昱珩把头转向了杨天真:“她找我,我没有理由不来。”
一个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曾捧红了范冰冰、宋佳、赵又廷……接触的都是明星;一个是自由设计师,因参加《最强大脑》而被大众熟知的“天才选手”。
杨天真人脉极广,每年生日都会有很多圈内人为她庆生,她每年都会邀请王昱珩前来。
王昱珩与杨天真
尽管他作为“圈外人”不认识在场的所有人,但是王昱珩每年都会去,从不缺席。
他坐在桌前默默吃饭,从不和其他人交谈,但是会默默给杨天真送去祝福与礼物。
冷峻中的温暖——这是他的另一面。
意外,总是在人毫无准备的时候降临。
2014年3月,一次羽毛球事故,让彼时34岁的王昱珩患上了失明性青光眼,有时候无法独自行走。
留在他右眼最后的完整影像是朝他飞速涌来的羽毛球,“像一个月球表面”。
他右眼失明后的次日,马航MH370失联,成为谜团,很多人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亲人。王昱珩心想,等哪天失联的飞机找到了,自己的眼睛就能恢复。
更为糟糕的是,他的左眼虽未受伤,但视力也因为负累太重从1.2降低到了0.4.
在受伤初期,王昱珩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从立体变为了平面,眼前一片模糊,喝水常常撒到桌子上,台阶也变成了斑马线,很没安全感。
其实当年在《最强大脑》首场比赛中,当观察员高晓松询问他的视力是不是比大多数人好很多时,王昱珩就给过答案:
“打完分再说,因为我觉得如果先说,有摇尾乞怜之嫌。”
彼时他的右眼几近失明的状况,那次比赛,他是只靠左眼的微弱视力完成的。
他没有讲出来,是不想因此博同情,更害怕让女儿失望,怕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超人父亲”形象受到伤害。
王昱珩与女儿
后来,他的眼睛渐渐恢复了,不过对焦还是存在问题,王昱珩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天才也有自己的软肋。
那次的眼睛事故后,王昱珩有可能面临失明的悲剧,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女儿和自己走散了,自己看不清来时的路。
为此,王昱珩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画画记录下了自己女儿的模样,有一幅在深蓝海底的画后面,他写了一句话:女儿,是老爸永远的童话。
王昱珩的画作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失明了,也可以在脑海中留下女儿的身影。”
有次他带女儿雯雯去科技馆,结果走散了,眼睛受伤的王昱珩找不到女儿,就一直站在原地等待。雯雯回来后,他告诉女儿: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完全看不见了,你一定要在我们走散的地方找我,爸爸都会在原地等着你。”
从清华美院毕业的二十几年里,王昱珩没有上过一天班,却成为了班里第一个买房买车的。
42岁的他是自由主义的终身实践者,从未按照“传统秩序”的人生轨迹去活着,在不被规训中实现了自由。
王昱珩的另一个名字,是大众赋予他的——水哥。
他不排斥也从未在这些年,利用“水哥”大做文章,至今他的所有社交平台名字都是“闲人王昱珩”。
“闲字有两种写法,一个是门字里一个木,还有一个是门字里有一个月。
“我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我大部分的生活就是在地下室,低头培植草木,抬头看看月亮,所以我觉得这个就是我。”
这世界有高高在上的规则,也有有趣自由的灵魂。上山下山,王昱珩都乐在其中。
因为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做这样的“闲人”,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