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秦婉、顾草草、Sky

时隔四年再来报道戛纳电影节,有些变了,有些没变。

喜欢的几个餐厅、菜品,依然能找到,最爱的牛排、意面、海鲜,都吃上了。


(资料图片)

新租的公寓不错,房东人很好,不过价格确实翻倍了。

物价都在上涨。

放眼望去,可能由于法国罢工影响,戛纳部分街道还在整修中,自开幕到闭幕,也未结束。一切光鲜背后,并不是完美的。

纪念品店多开了几家,商品质量一般,但在电影节氛围下,还是让人很有购买欲,边买边说“戛纳真能赚钱!”

媒体证件不再给我们这样的大门户网站优待,每个记者证必须要交24欧的费用。

领证件的地方换了区域,不过影响不大。

新闻中心和几个影厅依旧和原来一样。不过这几年在国内看多了各类巨幕,感觉德彪西厅的银幕变小了,开始热爱前排座位。

订票系统,我今年是第一次使用,除了开头几天和中间一次出现过系统崩溃之外,在摸清规律后还是能正常使用。

只不过,过去拿高级证件不用排队的优待不在了,所有抢到票的记者都得和其他持票人一起排队进场。排队时不分证件高低。

在阿莫多瓦《奇怪的生活方式》放映时,天降大雨,排队现场混乱,导致许多有票的人没能进场,我虽然侥幸进场,也没能坐在我本来预定的好位置上。

许多记者抱怨这个订票系统,但艺术总监福茂在发布会上“甩锅”给媒体负责人解决,不予回应。

令人发指的排片,导致记者不堪重负

排片是个大问题。它直接导致记者们只能连轴转,疲于奔命。

过去来戛纳,媒体场的时间分布很科学,上午看1-2部,晚上看1部,下午的时间可以去采访、写稿,或者从容地去看主竞赛单元之外的电影,甚至有时候还能休闲一小会儿。但如今变成了下午到傍晚2部,半夜1部,如果不看半夜的场次,得去看清晨的早场。

但一般来说,导演和艺人的采访时间都定在下午,这就导致需要做采访的记者,要舍弃首场观影,到第二天白天补看。一旦时间连环相撞,就如我,有几天只能睡上三个小时。晚上看到半夜2点才回家,早上又得赶8点半的早场。

最麻烦的是,每天在官网系统抢票的开始时间是7点,也就是说,即使记者不看早场电影,也得7点起床抢票。这完全是一种丧失人性的安排。

以这样的精神状况,看电影睡着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抑制不住的困意袭来,即使意识到面前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脑神经和沉沉闭上的双眼。

据观察,周围的各路记者都很困倦,下午场也是呼声连天,半夜场很多记者坚持不到结束就匆匆离去,早场更是默默睡倒一片。这真的与影片质量关系不大。

糟糕的排片除了影响记者工作,对那些需要专心细心品鉴、或者时长较长的电影也非常不公平。

福茂“贪多嚼不烂”,电影节的承载量终究有限

排片问题另一个触发点,是从74届开始,增加了“戛纳首映单元”,这原本是一个在疫情期间积压电影过多情况下的无奈之举。

但很明显,福茂留下这个单元,是为了把一些无法挤进主竞赛的名导作品放进去,让戛纳囊括更多电影。

这导致记者需要看的电影增多了,空隙时间变得更少,赶稿困难,只能压缩睡眠时间,然后进入“一看电影就睡着”的恶性循环。

当我意识到这个窘状之后,就果断地放弃了主竞赛单元之外的观影计划,保持一定睡眠和体力,才在计划内完成了全部竞赛片观影和稿件写作。

“首映单元”的存在,也引发了本届戛纳的一大丑闻——

西班牙导演维克多·艾里斯时隔三十年的新作《闭上眼睛》,入选了首映单元,但艾里斯却缺席了戛纳。

他发布公开信解释自己的缺席原因,原来《闭上眼睛》其实同时收到了导演双周开幕片、威尼斯主竞赛和洛迦诺电影节等邀请,但福茂在没有跟导演和片方沟通确认的情况下,为了避免该片去平行单元或其它电影节,强行将其安排在首映单元,直到发布片单的当天,片方和导演才知道这件事。

这样不透明且垄断选片的做法,引发了业界对福茂的抨击。而且相信,会有越来越多这样的纷争发生。

福茂的野心挺大,但一个电影节的承载量终究是有限的,试图把一年当中所有的名导都囊括,本就是不现实的。

单元冗余、记者疲倦,组委会也未必能忙得过来,工作人员对待记者的态度也比过去差了。

而且这样“贪多嚼不烂”,也分薄了每部电影的关注度,媒体和市场嘉宾看不过来这么多电影,也让许多电影和主创没有得到应有的赞美。

这实际上有损戛纳的权威地位。

福茂该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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